想说的其实很多，思路断断续续卡到现在，还是决定就这样结束啦。
我爱的就是R76真相爱也真相杀的感觉嘛，OOC也不管啦XD
叙述可能有点跳跃。
评论都有看，谢谢这三天的小天使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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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耶斯站在厨房，指尖转动着一个暗橙色的小球。在“这么多年” 以后还能吃到美做的中国菜，对目前的莱耶斯而言，算是一件聊以慰藉的事，毕竟物是人非，食物的美味可不会变。
他指尖的小球增加到三个。
士兵76号站在他对面。
在第十一次拿东西被两位人形木桩妨碍到之后，美非常客气地把两人请了出去：“不管你们在这里含情脉脉是准备做什么，都给我出去，不然没有饭吃。”
莱耶斯耸了耸肩，随手掐灭指尖的小东西，乖乖地退出了厨房，在吃饭这种人生大事上得罪美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他无心的小动作没有逃脱76的眼睛，这令76本就严肃的脸因此更加紧绷了一些。
莱耶斯与他从尚在军中时就是至交好友，又怎么会读不懂76此时的表情是想要表达什么，于是他揽住了后者的肩膀，夸张地叹了口气：“有话直说，我的杰克。”
76对这个定语仅仅是皱了皱眉心，又很快舒展开，沉默了一阵，问道：“你在厨房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你是说这个？”莱耶斯挥了挥手，两颗橙色小球就从厨房里悠悠地飘出来，在他手心悬浮着，“之前偶尔能看见，后来发现在厨房这种小球比较多，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新科技？”
76低声道：“我看不见。”
“你看不见？”莱耶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76的意思，片刻后他的脸色终于变了，“你真的看不见？”他把手心的小球拿到76的眼前，而后者的视线只是穿过它，直直地看向莱耶斯。
“该死的。”莱耶斯烦躁地捏碎手中的小球，“这也是我的‘能力’？”
*
“齐格勒医生，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有决定了。”
“这也是莱耶斯的想法吗？”
“……不，仅仅是我的。”
*
“你如果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同意的。”
“这件事不能拖下去……”
“要不要拖下去是我的事！”莱耶斯低声咆哮，“莫里森，不要替我做决定！”
愤怒灼烧着莱耶斯的呼吸，并且迅速地席卷他的理智，引爆了自他第一次在这陌生的未来醒来时就强行压下的所有不安的情绪。
醒来之前尚在他身边的杰克·莫里森，在他醒来后是离他最远的那一个，所有的人都告诉莱耶斯，你曾无数次想要莫里森的命，无数次在冲突中向士兵76号倾泻所有的弹药。
莱耶斯本可以将一切都视为玩笑，直到他看见疏远和浅淡的敌意与警惕真实地存在于76的眼睛里。
他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不论莱耶斯如何地不肯相信，但那就是事实，他能像对待杰克·莫里森一样对待士兵76号，而76却已经做不到把他当做加布里尔·莱耶斯，而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失去记忆的死神。
“加比……”
莱耶斯没有让76说完，此刻他只想把对方所有的声音都堵回去，于是他卡着76的下颌，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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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莱耶斯与士兵76号就陷入了冷战。
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的前守望先锋队员们的脸上同样笼着一层阴霾，只有因为在急冻舱里睡过了那段时间的美感到了茫然。
“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猎空趴在桌上，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守望先锋解散前，基地每天都是这种气氛。天哪为什么要再来一次……”
*
麦克雷讨厌这种气氛，一如他讨厌咖啡。
所以他决定找他的导师谈谈。
为什么不找76？
——当杰克·莫里森决定保守一件秘密的时候，谁也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信息。
“我和莫里森怎么了？”莱耶斯很平淡地陈述道，“没怎么，我把他上了。”
麦克雷心爱的雪茄直直地栽进了面前的可乐里，此时他竟然有点想点一杯咖啡，希望那个味道能让他忘掉刚刚听见的话……
“你情我愿。”莱耶斯补充说。
哦，还要最苦的黑咖啡。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要我恢复记忆。”莱耶斯脸色阴沉，“而我不想。”
*
这场僵持里最先败下阵的是士兵76号，在莱耶斯再一次不小心撕裂自己而躺在病床上之后。
“我说过了，在那个状态下什么都没有。”莱耶斯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在76身上，“我不想再来一次，也不想变回死神。”
“莱耶斯。”76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这不公平。”
“你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76倾过身，看着莱耶斯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触，“你选择让我一个人背负我们从并肩作战到背道而驰的二十年，这不公平。”
莱耶斯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76，几乎是咬着牙叹息。而后他抬起手按着76的后颈温柔地下压，将两个人中间细微的距离彻底消灭，想要尽可能多地记住这个吻。
他没有把握之后是否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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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恢复记忆，是不可能还留在守望先锋的。”
“我知道，安吉拉。但是因此把加比留下来，对他不公平。他不是死神，他控制不了那些见鬼的超自然力量，我没办法看他这样下去。”
“你做好重新面对死神的准备了吗？我很担心你们。”
“我说过，”76少有的低笑一声，“我会亲手收拾他。”
*
咔哒。76的后脑抵着一柄霰弹枪，枪口还带着炽热的温度。
“好久不见。”死神的声音低沉，笑意之下潜藏着燃烧的愤怒，“你觉得你能不能再一次死里逃生呢，莫里森指挥官？”
76毫不怀疑只要他动一下，地狱火就会打穿他的脑袋。毕竟，死神并不是莱耶斯——不是他的加布里尔·莱耶斯——想到这里76才意识到，距离天使替莱耶斯恢复记忆并且放走了他已经过了很久了。
“好久不见，莱耶斯。”76声音平稳，并没有被人威胁性命的自觉，就连死神从背后伸手卸下了他的面罩与战术目镜丢在一边也无动于衷。
死神哼笑几声，从背后闪现到了76面前，银色的面具边缘闪着冷硬的光芒。
“我这次来，是为了这个。”死神摘下了面具，露出藏匿在阴影里的莱耶斯的面容，然后将76按在了墙上。
“你知道我可以随时开火吧？”76从未松开手里的重型脉冲步枪，此刻脉冲步枪的枪口正抵着死神的腹部，正如地狱火也从未离开他的额头一样。
“当然，我知道你爱我。”莱耶斯说，然后吻了上去。
*
加布里尔·莱耶斯的风衣里到底有什么？
有地狱火，有死亡，有被灼烧的灵魂和想要毁灭一切的愤怒。
唯独没有杰克·莫里森，没有他本该视若珍宝的过去那段时光。
—The End—
